“你回京这消息还是旁人告诉我的,若是旁人不说,我恐这辈子都不知道你回京了。”

    一边说,方舅母的手一边拍着谢皎月的手。

    她掌心的温热总让谢皎月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今日出门之时,青竹还总闹着要一起出来,要来见见他的皎皎姐姐,若不是课业太多,我就将他带出来见你了。”

    一路上,方舅母总是絮絮叨叨地说着谢皎月离开后方晋西有多想她,说方青竹有多想她。

    “你舅舅每次作诗读诗的时候,总是抱怨你不在,没人能与他品鉴诗歌。”

    “青竹也是,晋西每次教导他课业,他都抱怨他爹说得深奥难懂,不如你以前教得好。”

    不知为何,方舅母的语气明明是亲昵的,拉着谢皎月的手也很温热,却让谢皎月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许是谢皎月想多了,但是她就是觉得,现在的舅母在刻意与她拉近关系。

    谢皎月想,也许舅母是怕她不自在,才刻意表现得如此殷勤。

    于是谢皎月虽然觉得异样,也没有过多怀疑。

    到了广和楼,方舅母挽着谢皎月的手往酒楼里走。

    她挽着谢皎月上二楼,走了两步,谢皎月便觉得自己好像进了一个房间。

    上次与序淮阳共处一室被谢呈竹误会的事让谢皎月长了记性,她连忙道:

    “忍冬。”

    忍冬一直跟在她旁边,听见谢皎月的话,连忙将手里的汤婆递给谢皎月。

    “姑娘可是觉得冷了,要汤婆子暖手。”

    忍冬明白她家姑娘的顾虑,她家姑娘瞎了眼,就算这舅老爷一家对姑娘再好,但是姑娘到了一个陌生地方都会觉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