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过世,皎月心中哀伤,自然是吃不下饭食的。”

    方晋西闻言,再次叹了口气。

    “谢老夫人过世,我也觉得哀恸。”

    “罢了,今天祀春节,不说这些没用的东西。”

    “你久未回京,想来不知道京城又多了许久才子书生,今日他们正好在广和楼论诗,我带你去听诗。”

    “自从你走后,我也许久未与人煮茶论诗了。”

    谢皎月闻言自然无不可。

    忍冬扶着她上了方晋西后面的马车,后面的马车里坐着谢皎月的舅母。

    谢皎月一上车,舅母就拉着谢皎月的手坐下。

    她看着谢皎月满眼都是心疼。

    “怎得瘦了这么多,瞧着都跟院子里的竹子没有什么差别了。”

    许是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别人的关心,谢皎月心里终究是有几分异样的。

    她心里总是觉得这份关心随时都可以被转化成恨意和恶意。

    对于这位舅母,谢皎月沉默了许久才道:

    “谢舅母关心。”

    “一家人,说这些谢不谢做什么。”

    她道;

    “你阿娘也真是的,上次上灯节从书院将青竹接回来的时候也不见她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