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说话难听,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大多数时候,这种难听都是针对无关紧要之人的。

    他会尽可能不对另一半出言不逊。

    但裴隐年提了娶妻生子这件事,明显就是欠收拾了。

    裴隐年也被萧寂说得一愣。

    不敢相信这般粗俗的言语是从萧寂这种读书人嘴里说出来的。

    他一把掐住萧寂的脸,质问他:“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从哪学来的这些个混账话?”

    萧寂离裴隐年的距离很近。

    近到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裴隐年身上的变化。

    他冷着脸:“混账话?裴大少看上去,不是挺喜欢的吗?”

    裴隐年没法反驳。

    因为萧寂这种突如其来的强烈反差的确给了他一种诡异又难以启齿的兴奋感。

    巷子里不是办事的好地方,两人只说了两句话,裴隐年就推搡开了萧寂,自顾自往前走去。

    走了两步,发现萧寂人还站在原地没动,便又回过头来,一把扯住萧寂的衣领,拎着人朝巷子外走去。

    回裴公馆的路上,两人皆是一言不发。

    开车的林殊胆战心惊,以为裴隐年在门口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

    心道,自己让裴隐年别去别去,裴隐年非要去,明明有的事不知道就可以当作不存在,非要好奇心过剩,给自己添堵。

    但林殊想问不敢问,也只能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