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此时并不知道裴隐年和林殊准备对他进行的试探计划。

    他一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中药味儿。

    厨房的门开着,萧母正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蒲扇,扇着火,给萧苒煎药。

    见萧寂回来,连忙起身:

    “整整两天不见你人影,上哪去了?!”

    萧寂直言:“裴公馆,在给裴家的小姐讲学。”

    萧母知道这回事,但更知道萧寂和这华亭的主子之间还有其他难以启齿的关系。

    她这些天消化了一些,但没能完全接受,闻言,还是明知故问:

    “讲学要讲到深更半夜,彻夜不归吗?”

    萧寂知道她在明知故问,也不解释,只将手里的木盒递了过去:

    “工钱。”

    萧母看了那盒子一会儿,才伸手将其接过来,一边开着盒子,一边骂道:

    “我倒要看看,这裴大少给了你多少工钱,让你这么没出息……”

    她话没说完,就被那满满当当的一盒小黄鱼闪瞎了眼睛。

    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早些年萧父在世的时候,萧母是过过好日子的。

    宽敞的大宅院,不仅从不为吃喝犯愁,还供得起儿子留洋,时不时还能买些漂亮首饰。

    出门在外,谁不喊她一声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