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唐酒诗反复回想,也没有想起来究竟是哪道菜最有可能被人下毒——而背后又是哪个人。

    是白家终于按捺不住,还是那些和她纠缠的追求者们暗中下手?

    是谁需要她的死亡?需要琉璃司主的死亡?

    不是她妄自菲薄,琉璃司主的重量和唐酒诗的重量是不一样的。前者把持着整个大楚的琉璃生意,间接控制着女帝的内库,等于女帝的半个心腹,等她一死,必然引来大乱。若只是唐酒诗,却并没有什么,生得再美,死后也是一把白骨,人们只会叹一句红颜薄命罢了。

    那种毒并不常见,无色无味,而且以她的见识闻所未闻,绝不是寻常人能够拿出来的。

    不过现在让她去查,她也无从下手,毕竟这一年甚至还没有琉璃司,更不要说什么把持内库的琉璃司主了。

    但要唐酒诗就这么放下也是不可能的,不然她上辈子死得也太冤了吧!这种死法,说不定会被京城当成笑话的!

    查清楚这件事情,她也唯有一条路,就是向上爬,不然,她连接触那些她曾经的奸夫们的机会都没有。

    而这辈子……

    唐酒诗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不要再去招惹那些人了。

    她也不需要再去惹来什么人的关注,更不需要那些爱慕或者贪婪的视线。

    想明白这些,唐酒诗一手支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她后知后觉感受到一阵凉意,初春的天气还是很冷,重生的短暂震撼过后,生理反应再次占据了上风——再在湖边待下去,只怕就要得风寒了。

    但她的丫鬟为什么还没来,上一世也是这样吗?

    这一段记忆非常模糊,因为上辈子这个时候她意外落水被救之后就接连病了半个月,人事不知,连是谁救了她都并不知晓。

    这一次她却自救成功了,果然凫水不是白学的。

    能让她独自一人落水,自行游上岸之后却无人问津,丫鬟的失职是必然的,但这件事情容后再议,她现在必须从湖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