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郊外山间。

    “欸?南次郎先生居然在寺院里当主持?”灰吕惊道,紧接着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不好意思挠头,“我还以为他退役后会去做教练、比赛评论员什么的……”

    越前菜菜子抿嘴一笑:“叔叔的确很特别。”

    照桥悠顺这话感叹道:“在最巅峰时退役,丝毫不慕名利,退役后选择的职业也这么有禅意,南次郎先生的确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然而和照桥悠预料的反应不同,越前菜菜子闻言竟然扑哧一笑,仿佛听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她捂着嘴忍笑道:“叔叔真的和你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总之,你们到了就知道了,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照桥悠察觉出一丝怪异,谨慎地不再多说,和切原、灰吕跟着越前菜菜子走了一段路,前方便豁然出现一间古朴的寺庙。

    庙里一片空旷,隐约传来时断时续的撞钟声。

    “叔叔——”菜子喊了一声,领着照桥悠三人往里走,“有客人来拜访……”

    “就说我不在!”一个懒洋洋的大叔音道。

    照桥悠抬眸望去,就见胡子拉碴、形貌邋遢的男人侧躺在地上,用脚勾着绳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撞钟,他自己则正专心致志地捧着一本杂志,封面似乎是白花花的一片……

    “叔叔!你又在看那种东西,快点收起来啦!”越前菜菜子迅速上前几步将男人手里的杂志抽走,“今天客人全是小孩子欸!”

    “有什么所谓!”男人咕哝着坐起来,他懒洋洋地抬眸看向照桥悠几人,“你们来找谁啊?”

    照桥悠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礼貌上前微笑道:“越前南次郎先生,您好,我们是立海大附属中学网球部……”

    然而男人刚听到前半句便立刻双手插进长袖,用怪里怪气的声音道:“你们在找谁?越前南次郎?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哦……”

    “叔叔!”越前菜菜子喊了几声,男人也照样仿若未闻,自顾自地念叨着“我不认识什么越前南次郎”,转身往内间走。

    菜菜子无奈地向照桥悠抛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切原和灰吕一人各拉着照桥悠一只胳膊,脸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