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俱利伽罗向来寡言少语,就像是完全没有在意的东西一样,现在也只是沉默地跟上去。

    他们从房间门口向外面看,发现烛台切光忠刚好走过拐角。两刃顿时不前不后地跟了上去,因为路中会遇到其他人,未免被人发现自己尾随,还得做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好在他们都没有跟丢。那名侍者一路七拐八拐,中间还下了一次楼梯,几乎快到船舱底部了,才带着烛台切光忠走进了一扇黑色的窄门中。

    两刃躲在一边楼梯和地面的死角中,看见侍者很快独自走出来,关上门离开这里。

    这里的隔音显然作地十分不错,不动国行站在门口,就算耳朵贴到门上,也只能听到一点断断续续的声音。

    “闭嘴……请……拿回来……”

    不动国行间断能辨认出来的词语完全无法构成一句话,于是只能挫败地放弃听墙角,转而继续藏进楼梯死角。

    不过一会,那名侍者回来了。侍者身后背着一个小铁箱,金属管子连着铁箱,另一端被他拿在手上,看上去有点像是喷农药的人。

    但是那里面不是说有青木家家主吗?这幅打扮有点过于不对劲了吧。

    不动国行垂眸,戳一下自己身边的黑皮打刀,在其视线投过来的时候指了指正准备开门的侍者:抓过来。

    大俱利伽罗依令从其后方向前,一手捂住侍者的嘴,将打刀横在他脖颈上:“闭嘴,否则杀了你。”

    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至极,大俱利伽罗依然寡言少语。

    黑皮青年半强迫式地把侍者掳到楼梯与地面的死角中,因为有微光从外面照进来,反射在青年的金色瞳孔上,居然没有看到分毫多余的情绪。

    不动国行蹲在旁边打量这个侍者。侍者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胸口憋着一朵白色纸巾花,带着白手套的手肉眼可见地在颤抖,大概是被他们吓的。

    不动国行示意大俱利伽罗放开手和刀,在这名侍者深吸一口气就准备叫出来的档口把自己的胁差对准了他的脖子:“安静哦。”

    不动国行尾音扬起,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十足乖巧的少年。

    然而对面的侍者可没有感受到不动国行的可爱之处,他深吸的那口气被脖颈上突然对过来的刀剑打断,空气呛入肺腑,忍不住咳嗽一声,就感受到脖子传来一点刺痛,有什么液体从刺痛的地方流下来。

    “啊……不小心戳破了呢。”不动国行无辜地看着侍者脖子上的血迹,惋惜地感叹,“都说让你不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