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玉对他有了点兴趣:“你这人不错嘛,还有点侠义精神。我早听说河东叶家的人普遍比较傲气,果然是这样。”

    陆辞心想,那可不是,你看看你自己。他俩之中,真正的河东人可是李欢玉。

    她一边自在地缓步走,一边问:“你有没有拟字?”

    “拟了,叫令修。”

    “陆令修?”李欢玉皱眉,“好难听。”

    陆辞认真劝阻:“殿下,名字如同人的相貌,不要轻易诋毁,如果我现在说你长相艳媚,你能接受吗?”

    李欢玉字字有声说:“你大胆。”

    “不敢不敢,殿下以后说话谨慎些,祸从口出。”陆辞学着旁人的样子劝谏她。

    李欢玉抬眸瞥他,眼尾那点粉红更明显,他顿时仿佛在桃花软水里浸一遍。

    “你以后跟我出来玩,在路上不准叫殿下,知道吗,别暴露我的身份。”她教育陆辞。

    “那要怎么叫?”陆辞虚心求教。

    “叫阿欢,欢欢,或者欢玉都可以。”李欢玉指点说,“恕你不敬之罪。”

    “欢欢?”陆辞忍不住笑。

    本朝取名盛行叠字,李欢玉恼道:“有什么好笑,祖母就是这样叫我的。”

    陆辞念两遍,觉得叫不出口,寻求其他答案说:“殿下有没有小字,让我称呼一下。”

    小名就比较亲昵,一般是家人才会叫。民间流传贱名好养活,皇帝家也不能免俗,例如有皇子皇女叫雉奴、青雀、阿鸢,都是选小动物来叫,满是宠爱意味。

    李欢玉眼神飘忽两下,不太想说:“小名也是你可以叫的?不准叫。”

    陆辞好奇了:“怎么,殿下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