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弋看着她艰涩的神情,偏了下头。

    她对过去讳而不言,想必是不简单。

    是身上背了案子,还是躲避仇家?

    谢弋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孤可以赦——”

    “殿下。”突有一道声音打断了谢弋的话。

    王全急急地进来,附在谢弋的耳边低语,然后奉上一封信。

    谢弋面无表情地打开。

    “呵。”原来是舅舅的外室子被找到了。

    谢弋随意看了几眼,便讥诮地合上信纸。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酸腐书生,亏外祖一家当个宝。

    皇帝在宫里等着药引救命,谢弋到了围场后,却悠闲地骑马闲逛,丝毫没将狩猎放在心上。

    扶荷跟在他的后面,整个人都在走神。

    她沉浸在思绪中,猜测谢弋昨天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要……赦免自己?

    “你在想什么。”谢弋坐在马背上,神色淡淡。

    “我的父亲……”扶荷紧张地攥紧拳头。

    她很犹豫,万一吐露出实情,谢弋那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反悔了怎么办。

    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论什么后果都得她自己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