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不大,适合千刀万剐的刑法。

    陆十七斗大的泪不停地往下流,死死地看着陆允,而他也看了过来。

    两人明明站着不远的距离,却似乎隔得很远。

    “陆允陆允!”

    被叫的名字男人瞬间睁开了双眼,打开床头灯,立即将闭着眼却不停哭喊的人半抱了起来,发现陆十七呼吸急促,面色发红,知道被梦魇住了。

    陆允伸手拉住在空中乱挥的双手,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陆十七的哭喊声终于小了下来,却变成了低低啜泣。

    被陆允耐心轻拍了几下,终于停了下来。

    次日,在陆十七醒来后大脑暂缓思考了一会儿,复又闭上双眼。

    梦里的场景竟然还在脑海里晃荡,和幻灯片一样自动播放。

    被拉着粗糙洗簌了一下,又在人帮助下连拉带扯地穿戴整齐。机械地咬了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手里的鸡蛋,恍恍惚惚地吃了起来。

    终于咬完了鸡蛋,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额间突然被人用手稍用劲一弹,将人弹回了现实。

    陆十七回过神,一脸疑惑。

    “昨天做了什么梦,说给我听听。”

    陆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看就是准备好了等着听她诉说。

    下咽的蛋黄仿佛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堵得狠。

    她做梦了陆允又是怎么知道?

    陆十七转了转眼珠子,暗自琢磨了一下,心想自己昨天一定是说梦话了,让人起了疑心。

    眼见这人神情认真,似乎满含期待,艰难地将蛋黄彻底咽下,理了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