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欢步调缓慢的和他并肩往前走着,点头说,“恩,当初我不清楚,后来被夏家收养,到A市来上学,一次陪我同学做采访,我在新闻稿上看到了。”

    时忆言并不是时阮阮亲生的,他只是时阮阮的现任丈夫和前妻生的儿子罢了。

    时阮阮第一段婚姻,因为丈夫出轨又不能生育,短暂的只有三年便结束,之后嫁给商界新贵唐兴。

    唐兴的儿子唐忆言,性格温和,对时阮阮这个后妈一直很亲近,两人处的如同亲母子一般。

    不久后,时阮阮和唐兴有了爱的结晶,生下女儿取名时欢。

    再后来,唐兴在意外事故中去世,时阮阮悲痛万分,魂不守舍,在一次外出时弄丢了时欢。

    唐忆言便成了时阮阮身边唯一亲近的孩子,为了方便家族生意,时老爷子将他过继到名下,改名时忆言。

    如果时欢以亲生女儿的身份回归,谁亲谁疏一目了然,时老爷子又怎会放着亲孙女不要,把家产都留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姓人呢?

    若没有时欢,时老爷子百年之后,时忆言就是时家明正言顺的继承人。

    如今,恰是因为时老爷子去世,时忆言成了时家的新任家主,才敢大张旗鼓的找夏时欢回去。

    “这个伪君子大概是觉得自己能够一手遮天了,就又想找回过去的遗憾了。”夏时欢有些嘲讽的做了总结,表情是笑着的。

    她讲述的全程没什么情绪波动,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而非故事的主人公。

    故事中的人与她无甚关系,动摇不了她的喜怒和悲伤。

    陆栖熔看着她平静的模样,却更心疼。

    他伸手拉住夏时欢,使她停下,将她揽进怀里。

    他搂的很紧。

    夏时欢额头抵在他肩膀上,睫毛动了动,问,“你在安慰我吗?”

    “你不需要安慰。”陆栖熔说,“无法释怀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