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惜卿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坐在了马鞍上,还是在景麟鸣的身前。

    本来以景麟鸣的手法,自己是该跟他面对面坐着的,但也许是他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便在放自己上马鞍时,用另一只手给她翻了个面。

    所以惜卿现在背靠着景麟鸣的胸膛,虽然有些小尴尬,但是比起面对面,那还是要好一点的。

    景麟鸣自然也是有些不自在,刚才托惜卿上马时,他便想起来在宫宴那晚,自己就已经抱过他。

    那时自己还存着几分旖旎心思,现在却是怎么想怎么尴尬。

    但是自己这种想法真是要不得了。

    无论惜卿对自己有什么企图、程霁泽派他过来究竟有什么目的,但自己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将他培养成专属于自己麾下的谋士,那他就一定要经受住这些诱惑。

    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惜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身后的景麟鸣心跳速度在不断加快,甚至呼吸声也微微有些粗重。

    难道景麟鸣也觉得劫官粮是一件很令人激动的事情吗?

    不过他可是上过战场的人啊,劫个官粮而已,对他来讲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啧,也不对,跟柔然打仗是对外作战,现在劫官粮可是“窝里斗”,挑战的可是朝廷的尊严,性质完全不一样,即使难度不大,但是也还挺考验个人的心理素质的。

    这么一想,惜卿也激动了起来。

    这一激动,她就觉得屁股底下坐着的这小块马鞍也不舒服,于是晃来晃去想换个舒服的姿势。

    结果身后的景麟鸣深呼吸了几口气后,一鞭子抽在了马身上,身下这匹马便疾速往城北方向奔驰了起来。

    惜卿完全没有防备,差点摔下马去。

    她刚才还在调整坐姿,景麟鸣一声不吭就策马急驰,这跟那些骑摩托车不看老婆在后面坐没坐稳就加油门的死直男有什么区别?

    惜卿一边心里骂骂咧咧,一边紧拽着马鬃努力保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