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吴县令和幕僚面面相觑,这是,那位贵人下的手?

    不止两人这麽认为,正提着礼品带着妹夫泰正兴要去季家赔礼的申县丞,接到消息也是愣了愣。

    敲着桌面,沉思了良久,申县丞做了个决定。

    “先别去季家,正兴,你回去,带一百两银票过来。”

    泰正兴没反应过来,疑惑道:“舅哥,你说什麽?”

    顺了顺下巴上的山羊胡,申县丞担忧道:“看来这位贵人很看重卖卤味的那个小娘子,竟为了给她出气,杀了胡大。”

    “这样一来,单单这点礼,就太轻了。”

    “一百两,就当买了这配方了,这样赔礼,才不至於让贵人发怒。”

    “可是那娘们方子不卖啊!”

    “方子我们不买,钱还是得给。”

    这话把泰正兴炸得激动地站起身,扯着嗓子喊道:“不给方子,还要给她钱,还是一百两,凭啥?”

    “凭啥?”申县丞也猛地一甩站起身,指着泰正兴大骂:“你说凭啥?”

    “就凭你不长眼去招惹她,就凭你想白得人家方子使手段,就凭胡大把人家手给烫了摊给砸了,就凭你和胡大两个不长眼的,招惹了个惹不起的。”

    “不把那卖卤料的小娘子安抚好,贵人会怎麽对我?你以为贵人只是申斥一下那麽简单?那是看我表现呢。”

    “我表现要是让贵人不满意,她今天能申斥我,明天就能让那侍卫杀了我,就跟今天杀了胡大一样。”

    申县丞气得团团转,左右张望,都是值钱玩意,舍不得碰,只得一把抓起茶杯砸泰正兴脸上。

    “你是不是盼着我倒霉?没有我,在这安平县你泰正兴算什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