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不露声色,继续喝茶等候。

    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后,才来人通报,丞相来了。

    果然没多久,诸葛亮脚步匆匆赶到。

    “久等久等!”他一到就打招呼,正想继续说话,却看到张白一副紧张兮兮的面孔,左手指挡着嘴示意噤声,右手指指着窗外示意外面有人。

    诸葛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猛地大声吼起来:“又躲在外头偷听,国家要事,岂可儿戏?”

    “行了行了,发什么火嘛?好了走了!”那书童被发现了,却似乎一点都不怕,站起身来在窗台外做了个鬼脸,转身跑了。

    张白惊了,这仆人也太嚣张了吧。

    不过这样也算解决了问题,倒也不错。他让神识继续警戒周围,便和诸葛亮深谈起来,特别是江州的见闻。

    “嗐,师父您多虑了,那个费观一向跋扈,暗地里与江东互通款曲,这个是老问题。”

    “那怎么不赶紧解决这个问题呀?”张白不解。

    “干嘛解决?他又不会造反,只不过和李严一样喜欢扯后腿罢了。这些人都是东州士族,将来还要用来治理内政的,他们自己也明白,所以不可能立刻倒戈去孙权那里。”

    “那么他们急着见张温干嘛?”

    “他们吴国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人想连蜀抗魏,有的却想直接投魏。费观嘛,倒也不是要阻止联盟。大概一来是想投机,联络张温,吴国蜀国两边下注。二来,应该是被你吓到了。”

    “吓到?怎么回事?”

    “你是张温的嫡亲弟弟,本该呆在成都迎接张温,结果突然连夜消失,还直奔江州,任谁都会以为内有隐情。”

    诸葛亮叹气道:“李严与费观一向交好,肯定第一时间传信给费观了。只是你马快,他们晚了半天而已。估计是他们心虚,以为你突然去亲自赴江州,如果不是和议生变,就是奉了我的命令查探,要对江州动手,这才生出了事端。”

    “其实你离开成都这几天,我这里来了好些朝中大臣,都来询问你此行目的为何的。”

    张白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看来是自己走得太急,居然惊动了整个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