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体检在九点多,验血不能吃早饭,樊山誉饿着肚子去,全套项目做完已经快到晚饭点了。

    樊山誉穿着外套,本来准备看家店吃个饭,忽然发现刘泽文一个小时之前给他打了个电话。

    他背上包,回拨电话,那头响了五六声才接。

    “喂,樊哥,打电话你咋不接呢。我听老冯说你也在上海呢,我请你吃顿饭?”

    樊山誉戴上口罩,看了眼窗外,没下雨:“行吧,地址发我。”

    “那多见外啊,你搁哪儿呢,我接你去。”

    刘泽文那边引擎发动声很大,估计在哪儿疯玩。

    “民航医院,方便不?”樊山誉低笑一声,“不方便给我报销打车费也行。”

    刘泽文大笑两声:“樊哥,哪有薅自家兄弟羊毛的。等着,马上就到。”

    樊山誉挂了电话,手插在口袋里。街对面的居民楼里逐渐亮起灯,行道树上还挂着残落的雨滴,空气里潮湿的尘土味混着尾气。樊山誉中午垫肚子的面包早消化完了,这会正咕噜噜,一声比一声大。

    没等多久,路口驶来一辆亮紫色的跑车,慢慢停在他面前,刘泽文降下车窗,挑了下眉毛。副驾空着,后座里坐着个美女,明显不是他之前给樊山誉看的那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