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儿告辞。”

    商峪走后,阳济的眼神突然变得刺骨的冰冷,五官分明的脸上透着绝情和狠戾,与他一贯的形象大相径庭,他紧握拳头,身形微颤。鄢后外戚势大,宁皇自私懦弱,忌惮鄢家势力,屡屡退让求全,鄢家暗中勾结利用太子,怕是早有反心,更何况……他一定会让所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商峪刚走几步,便撞见去找师父的容岸。

    见容岸来到,阳济紧闭上眼再睁开,神色恢复往常,“容儿,事情进行得可还顺利?”

    “回师父,一切顺利。”

    “好,保密措施必须万全。”

    “是!师父,只是阿峪那边……”

    “此事,莫要叫峪儿发现。”

    “知道了。师父,还有一事,阿星她……”

    不待容岸开口,阳济说道:“为师知道你要问什么,你要问的和峪儿一样。莫要再提……”容岸到嘴边的话便都咽下去了。

    “为师累了,退下罢。”

    容岸本想继续追问,可见到师父紧蹙的眉之后,忽然觉得师父好像老了,他怔怔看了看师父鬓角的那缕白发,说道:“是,师父莫要太过操劳,徒儿告辞。”

    容岸从师父那出来后,便去看星谷。这是他第一次进入怀谷居,终于看到了怀谷居内部的真容。

    “绿水,你家小姐如何了?”

    “她沐浴完刚睡下,四皇子也在呢。”绿水很纳闷,为何仅仅过了一夜,四皇子跟变了个人似的,原本冷漠的他表现出很关心小姐的样子,而且绿水可以看得出来,那种关心和担忧都是四皇子发自内心的,尤其是机关门打开看到满手是血抱着小姐的四皇子,让她震惊。甚至四皇子现在居然都开始跟她说话了,怪人变正常了?

    容岸听到说商峪也在,内心五味杂陈,他走进室内,见商峪坐在床旁,双手握着已经睡着的阿星的手,那手在他看来很是扎眼。“想不到阿峪这么积极?才刚出师父那里就来怀谷居了。”

    “容岸不也一样?”商峪坐姿不变,表情不变,只略略动了动口唇。

    “阿星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