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蔷咬唇,半分挣扎之际,被刘总扇了个耳光。这一耳光狠,明面人都知道,不能打脸,他这个举动是做给楚时茶看的。

    被打得脸颊红肿,阮蔷带着苦涩笑容,从杯子里衔了口酒,给刘总喂了过去。

    期间刘总一直看着楚时茶,意图从他清冷面容上,看到一丝恐惧和乖顺。

    然而,那张脸上除了冷漠,什么都没有。刘总软的不行来硬的,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只见楚时茶一手拎起桌面上那瓶酒,哐当砸在了桌面上。

    他英气十足,眼尾被外头迷离色彩染上妩媚。

    玻璃渣破裂炸开,周遭人惊叫起来,楚时茶将那玻璃尖口对上刘总,唇角带着笑意:“还喝吗,我喂你。”

    “楚时茶!!!”何明艳整个人炸开了,“你把东西放下!”

    柳诩差点吓哭了,在楚时茶动作的那一瞬间,他耳边轰鸣,正义像座不敢攀登的巨山,压了下来,一直以来的正义感更像是鞭子抽在他□□凡胎上。

    他做不到,而他一直看不起的楚时茶,结实打了他一耳光。

    “哥——”

    “楚时茶!”

    “你把玻璃瓶放下!”

    楚时茶冷眼看着一切:“放下?”

    他睫毛轻颤、眼尾发红,在暗色灯光里眼瞳发亮着,发出如同哭泣般的笑声:“放不下啊。”

    他面对着何明艳,柳诩却觉得他是在对自己说话,像是无声控诉,又像是绝美天鹅临死前的啼鸣,柳诩心房一下子就纠紧了。

    眼见场面控制不住了,突然从后面传来狂傲不羁的一声:“干啥呢?”

    楚时茶回头,只见后面厢座里站起来个男人,逆光,五官深邃,轮廓鲜明,头发刚抓染过,发尖儿带着些许桀骜不逊,目光森冷。

    “我说,玻璃渣子都扎到本大爷手上了,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