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候精神不济,费力地说道:“送她回祖籍。”

    谢母笑了起来:“我推你回屋休息。”

    “不用。”永安候让谢母留下来招待宾客,由下人推他回房休息。

    谢母说一声“好”,他还活着,他们来日方长。

    ——

    沈明棠坐在铺满红枣栗子的喜床上。

    谢家没有其他的女眷,因此倒没有妇人守在喜房。

    喜娘说一番祝词,将秤杆递给谢裴之。

    谢裴之握紧手里的秤杆,注视着端坐在床上的沈明棠,探向红盖头。

    沈明棠盯着秤杆,莫名的涌出一种紧张。

    盖头一点一点的挑起来,朝一侧滑落下去,她下意识抬起头,望向身着一身喜服的谢裴之,高大俊朗,锋砺的眸子里一片柔情。

    她缓缓的绽出一抹清美的笑。

    谢裴之眸光幽暗。

    大红的轻纱罗帐挂在金钩,沈明棠端坐喜床中间,青丝绾成雾风鬟,峨眉淡扫,胭红浅抹,明艳的容颜将满室的红给压下,黯然失色。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仿若蕴含着春水,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眼波转动间勾人心魄。

    谢裴之喉间微微滚动,手抚向她

    羞红的脸颊,低声道:“很美。”

    沈明棠与谢裴之有过很亲密的动作,或许是氛围不同,在他的注视下竟觉得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