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毅然嫁给我姐夫,与家里彻底切断联系。而我妈在家张口闭口骂我姐是白眼狼,甚至诅咒我姐死在外面最好。叶大夫,你说我妈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不想我姐和我在农村嫁人,为何不像

    对待我哥和我弟那样,想法子把我们也留在城里?若是没法子可想,只能看着我们去插队,又一再强调不许我们在农村处对象,嫁人,怎不多关心关心我们?不说月月一封信,两个月一封信

    总有时间寄出吧?但凡她多给我姐一点关心,但凡她给我姐每隔断时间寄点钱票,不多给,就五块钱和几斤粮票,让我姐偶尔能改善改善生活,这么一来,我姐至于营养不良,把自个累出病

    ?我姐结婚前有给我写信,说我那个姐夫是个实诚人,从她到当地插队就对她很好,没少帮她干活,却在她面前从来不邀功,说她病得起不来床,二话不说,就背着她走十多里山路,前往当

    地卫生院看病,后来又把她背回家,和他阿妈一起照顾我姐,把家里所有好吃的都给我姐吃,直至我姐养好身体,不曾对我姐提过任何要求。许是出于感恩,又许是我姐被其真心打动,主动

    提出要嫁给对方。婚后,我姐每次给我来信,说她过得很幸福,说我姐夫和她婆母对她极好,日常只让她在家做做家务,根本不用她去上工。叶大夫,我觉得我姐日子过得幸福,觉得我姐嫁

    给当地人没什么不好,然而我姐的幸福于我妈来说什么都不是,她这两三年估计都已经忘记有我姐这个女儿。如今,她像对我姐那样对我,又是警告又是威胁,如果得知我没有听她的话,一

    意孤行在这边嫁人,她应该很快也就忘记有我这么一个女儿的。”

    “你现在的情况不宜多思多虑,至于你妈最终怎样看待你和章知青的婚姻,你眼下想再多都没什么用,来日你们带着孩子光鲜亮丽地站在你妈面前,届时,她生气估计在所难免,但应该不

    至于把你们赶走。退一万步说,她计算不认你们,将你们拒之门外,赶你们离开,作为儿女,打一开始你和章知青结婚这件事,本身是没错处的,所以,你无需觉得对不起谁,在过年过节时

    尽上一份孝心,不失你作为女儿的本分就好,毕竟亲缘是强求不来的,一方不珍惜,另一方即便做得再多,付出再多,对方不领情,非得拧着,那便是她的问题了。对于这样的人,你就好好

    过自己的日子即可,无需去抱有什么期待。”齐母对儿女下乡这件事做出的不同应对,说直白点,不过是重男轻女思想作祟。有儿有女,儿子全留在身边,女儿全按照规定下乡,要求女儿不

    许在乡下结婚,又对其没几分亲情可言,这人确实是个矛盾体。

    “我这会心里舒服多了!谢谢你,叶大夫,谢谢你开导我。”视线从窗外收回,齐妙迎上叶夏含笑的目光,眼里写满诚恳。轻摇摇头,叶夏淡淡说:“这有什么好谢的,在父母面前,我们

    是儿女,但我们更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要是长辈的要求无理,我们有权利选择不听,有权利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不过,我们既然做了选择,就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后一句话,叶夏微微

    加重语气。齐妙闻言,怔忪须臾,点头:“我知道。嫁给章焉识,按着我目前的情况来说,是不得不嫁,但其实即便没这个特殊情况,我也没想过和章焉识分手。我们是在劳动生活中互生好

    感,是以结婚为前提处对象的,不管是我还是他,都会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叶夏嘴角噙笑:“章知青人不错,你们肯定会幸福的!”窗外雪花飞舞,屋檐和枝头上已然白茫茫一片,齐妙收到叶夏的祝福笑了笑,说:“叶大夫和洛同志结婚后也会幸福的。”叶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