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皎月自然知道私放家奴是重罪,她跪在地上,抬眼看着坐在上方的谢夫人。

    “皎月并没有放了她,只是助她出府前往城外的庄子,助她去那庄子里当洒扫丫头。”

    谢皎月慢慢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皎月在清静庵清修三年,不忍她因为我的事情被夫人责罚或者事发卖,于她而言,去城外的庄子远比被发卖好上许多。”

    跪在地上的双叶看向谢皎月,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去城外的庄子继续当谢家的丫鬟总比背上逃奴的罪名或者被发卖好上许多,孰重孰轻,她还是分得清的。

    于是她连忙对着上方的谢夫人磕头道:

    “是这样的夫人,奴婢只是想去城外的庄子当洒扫丫鬟,想要换一个地方为夫人做事,绝对没有私自出逃的意思——就是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绝对不敢做这种事的。”

    谢夫人盯着谢皎月,像是那张平淡如水的脸盯出一朵花来。

    半晌后,她终于移开视线,看向站在一旁的姜大夫。

    “姜大夫,这贱奴说你是奉了如月的命令带她出府的,这事你可认?”

    姜大夫不是相府的奴仆,她无需像双叶和谢皎月一样跪在地上,她看着谢夫人,恭敬道:

    “并非是这样,是二姑娘求我带她出府,但不知为何,最后出府之人竟然变成了这个奴婢。”

    谢皎月闻言抬眼看向她,“姜大夫确认是我求你带我出府的吗?”

    看见谢皎月的眼神,姜七慌了一瞬间。

    谢皎月当然没有求她带她出府,一切都是谢如月策划安排的。

    姜七明白自己和谢如月被谢皎月算计了,可是那又怎么样,说到底,谢皎月手里也没有她是奉三姑娘的指令带她出府的证据,只要她不松口,就能反咬谢皎月一口。

    她跪在地上,掷地有声道:“姜七对上黄天厚土发誓,我是奉了二姑娘的命令带她出府而非是三姑娘!”

    听着姜七掷地有声的话,谢皎月缓缓道:“我为何要求你带我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