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晋西感谢完谢夫人后突然道:

    “我听人说长姐将皎皎从庄子上接回来了,为何现在没有见她?”

    谢夫人听见方晋西的话时,身子微不可见地一僵,然后才道:

    “你也不止她一个外甥女,为何只单单惦念她?新月莫不是就是你的外甥女了?”

    “长姐说笑了。新月那个小丫头,我时常便能看见,而且她终归不是我教导出来的学生,年纪又太小,有长姐惦记着便好了。”

    “皎皎呢,是长姐生下的第一个女孩,自小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我对她的宠爱自然无需多言。”

    “长姐,我听宫宴上的人说她眼盲了,这可是真的?若是真的,长姐又可曾给她请过宫里的御医诊断?”

    “这眼睛的事可不是小事,还是得感觉诊治才行。”

    方晋西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谢夫人看了他一眼便道:

    “已经请了大夫来看了。”

    “大夫说是风寒入体,能不能治愈全看天意。”

    谢夫人淡淡道。

    何晋西瞪大了眼睛,语气上扬道:

    “那她可如何是好?她与景阳世子的婚事已经退了,若是这再瞎了眼,日后想要再嫁出去便难了。”

    一个适龄女子,除了婚事之外,也没有其他可以担心的了。

    方晋西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他这个侄女偷过人,生过孩子流过产,所以才觉得谢皎月的婚事棘手。

    他不仅知道谢皎月的婚事棘手,而且也知道谢夫人一定会为这件事头疼。

    方晋西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最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