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皎月垂眼,睫毛微动,顿时明白眼前的人是找她问罪的。

    她这白梨院可真是热闹,一天有两个人来这儿找她问罪。

    她抬眼看着谢夫人,淡淡道:

    “皎月愚笨,看不懂景阳世子的示好,那些在皎月看来,只是轻浮的举动。”

    “呵。”

    谢夫人只觉得可笑,“你有什么脸提‘轻浮’二字?这些如何比得上你三年前轻浮?”

    在谢夫人眼里,只觉得这个女儿不仅蠢笨执拗,而且自私自利。

    分明自己就是荡妇,却偏要说别人轻浮,这岂不可笑?

    谢皎月漠然不动,淡淡道:“夫人言之有理。”

    “你!”

    谢夫人看着面前之人淡然的样子,只觉得胸口一阵生疼,被气的。

    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分明没有说什么,分明也顺从了她的意思,可是谢夫人却还是觉得气得慌。

    一副受了委屈之后解释不清所以干脆不解释的模样,看得谢夫人心里恼火得很。

    她忍不住想动手,可终究是捏了捏拳头,盯着谢皎月道:“我让你二哥去接待了景阳世子,若是别人问起来,你记住景阳世子是来给你二哥回礼的,不是来找你的。”

    “是。”

    谢皎月淡淡道。

    “我罚你抄的《女戒》可抄完了?”

    “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