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隔日谢呈竹受伤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相府。

    作为谢府的嫡次子,谢相亲自召了谢呈竹进院子里询问这件事,知秋听老爷院子里那些丫鬟说,二公子从老爷子院子里出来后脸色很难看。

    知秋抬眼看着俯身在书案上抄写《女戒》的谢皎月,不解道:

    “二公子从老爷院子里出来,脸色为何会那般难看?难不成老爷训斥他了?”

    知秋想了想,又反驳自己道:“可是也不对啊,老爷向来仁慈,对公子和姑娘们都很好,二公子受伤了老爷难道不应该关心他吗?为何会训斥二公子呢?”

    知秋想不明白。

    谢皎月淡淡道:“你从哪儿打听到二公子脸色很难看的,以后离这个人远一些。”

    知秋没那么傻,她知道谢皎月不是真的想问这个消息是谁告诉她,谢皎月是在提醒她,做奴才的,最忌讳嚼主子的舌根。

    知秋跪在地上,“奴婢知错。”

    “起来吧,你没做错什么。”

    谢皎月手里握着笔,一心二用道:“只是我这白梨院人轻言微,护不住多嘴的丫鬟。”

    “是,奴婢记住了。”

    知秋站起身,老老实实地站在旁边谢皎月研磨。

    谢皎月写完一页纸后,把纸放在一边,又继续写一页。

    谢呈竹再如何努力,那也是一个臣子之子,和序淮阳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和序淮阳起冲突,先不论是谁的错,谢呈竹都会被训斥。

    相府早已经不是以前的相府了,她祖父入过狱,在朝堂的威名不如以前不说,就是她祖父自己行事也更加谨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