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好解释?!阿娘那般明事理,她定然是站在我这边的!我现在就去找阿娘,让阿娘好好惩治这贱人!”

    说最后半句话的谢新月回头看了一眼谢皎月一眼,那一眼里有仇恨,有鄙夷,还有几丝趾高气扬和笃定。

    看着谢新月跑出去,李嬷嬷叹了口气,她看着地上的首饰,对着一旁的谢皎月。

    “老奴先把这些首饰带回去,怎么处理还得看夫人的想法。”

    谢皎月点头,“去吧。”

    等李嬷嬷带着两个丫鬟,把已经摔坏的首饰拿出去后,知秋才不忿地小声嘀咕:

    “四姑娘怎得如此不讲道理,那些首饰分明就是夫人给姑娘的,分明就是她自己嫉妒才来摔坏姑娘的首饰的。”

    谢皎月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摔坏了便摔坏了,左右也没什么机会戴。”

    她在清静庵做了三年的带发尼姑,早已经习惯头上轻便的模样,那些簪子流苏,反而不得她喜欢。

    戴在头上太重,走起路来也太累。

    她现在的身子骨,光是出去随便走走就感到疲惫不堪,若是再带上那些绫罗珠宝,谢皎月不知道自己会累成什么样儿。

    但是谢皎月又止不住想,戴绫罗珠宝总是要在那庵里背柴挑水好上许多的。

    过了半刻钟,便有丫鬟来传谢皎月,说谢夫人召她。

    谢皎月也大概明白是谢新月方才的事,她穿着白色大氅进谢夫人的院子里时,果不其然听见屋子里谢新月的叫嚷声。

    “她凭什么?!她凭什么能去宫里的冬宴?”

    “胡闹!她能不能去岂是你能指手画脚的?”

    谢夫人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