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皎月有些沉默又木讷地看着面前的长姐,一时间不知道这个长姐是真的不知道她去罚去庵里的原因,还是在维护她的面子。

    但无论是哪种,谢皎月都只能依着她表面上的话回答。

    “我心里依然记挂着长姐的。”

    “如月也经常这样说,可是次次进宫都想往东宫跑,若不是顾及姑娘家的颜面,只怕是她是要住在东宫的墙头了。”

    谢清月在后宫待了六年,宫里常年尔虞我诈,尤其是后宫,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她回回都盼着家里人进宫,可是每次盼来的与她有些生疏的谢如月和谢新月。

    她是相府嫡长女,虽然是二夫人所生,但是一直和谢皎月一起养在谢夫人的膝下,而如月则是养在她阿娘身边的。

    所以比起亲生妹妹谢如月,她更多的时间是和谢皎月一起待着,更多知心话也想留着和谢皎月说。

    可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今日的皎皎有些不在状态,眼睛空荡荡的不说,连说话也慢吞吞的。

    若是以往,她这样说,谢皎月定然是要附和她,一起打趣谢如月的。

    可是今天的谢皎月却沉默异常。

    她隐约记得,她记忆中的谢皎月并非是这个模样。

    思考了半晌,她抓着谢皎月的手,禀退了宫人。

    待屋子里只剩下两人后,她才抬眼看向面前过分清瘦的姑娘,她低声道:

    “你可还惦念太子殿下?”

    谢皎月顿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她平静道:

    “未曾。”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