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车走近,幽绿的眼睛迅速消失。

      一匹马,拉着一车拉呼噜的人,还是勇敢的鄂伦春,估计这一带的野牲口,早就记住他们身上的酒味儿了。

      江河也不用担心这匹马把他们拉丢了,老马识途嘛,这道人家熟着呢。

      一直走到东方亮起了鱼肚白,马车终于走进了一个白雪覆盖的村子。

      哟哟的低吼声响起,七八只犴,晃着大板角,从他们前方走过。

      江河见猎心喜,伸手要去拿枪,后头,一个女人骑着一头犴,背着一把56半颠颠地跑了过来。

      江河啊哟了一声,敢情这是人家养的啊。

      那个大脸盘子的女人,看到江河的时候眼睛一亮,然后骑着犴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大叫着,引得犴群都跟着轰隆隆地狂奔了起来。

      这山中小村,少见外人,现在突然来了一个,全村都兴奋了起来。

      江河他们被春雨的三叔拽到了家里,她这位三叔叫奇克图。

      一进屋,二话不说,先拽出一个五十斤的大酒桶来就要给江河倒酒喝。

      结果另一个男人叫嚷道:“怎么可以给客人喝散酒,喝瓶的,一定喝瓶的!”

      马车上十几箱瓶装的北大仓被搬了进来。

      江河看看刚亮的天色,我草,这就开喝啊,我昨天的酒还没醒呢,还难受着呢。

      不是,倒是给整点下酒菜儿呀,没有下酒菜,整几个花生米也是那么回事儿啊。

      奇克图的老婆先跟江河喝了一碗酒,然后出了门,没一会功夫,好些人来了,还带了不少的酒。

      江河啥也没吃,就喝了半斤白酒。

      刘二昨天都快吐血了,现在闻着酒味就难受得要命,酒碗都送到嘴边了,说啥也不喝。www.book5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