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怎么说?”

    “定远王许是看错了,也是有的。”太子撩袍下跪,“儿臣信裴氏,她绝对不会伤害王妃,况且……”

    太子隔青铜博山炉望向裴仪,目光幽怨。

    太子嫔聪慧,明太子之意,遂接话:“妾与王妃同出承宣伯府,乃一府姐妹,即便妾与王妃不如寻常姐妹亲昵,可妾……实在没有理由伤害王妃,请父皇明察!”

    “依太子嫔之意,”关肃峥挺起上半身,反唇相讥:“你未相推,是王妃自己摔下台阶吗?”

    “妾……”裴华猛地抬头,迎上关肃峥凌厉的目光,咬咬嘴唇止住话头。

    她暗骂,难道不是吗?

    裴仪分明是自己摔下去的!分明是在陷害她!

    但这话,裴华不敢讲。

    自己的嫌疑还未摆脱,真相无人会信,人人只会说她构陷王妃!

    裴华思虑一番,道:“妾没有推她,至于她是不是自己摔下台阶,妾不知。”

    “好一个妾不知。”关肃峥冷笑,直面面圣,铿锵有力道:“陛下,太子纵妾伤人,贱妾死不悔改,臣请求将此人交由宫正司彻审!真相自然大白于天下!”

    宫正司的手腕,裴华未曾经历,却深知其害,其残忍程度,怕是活神仙进去,也要蜕层皮。

    她惶恐不安,拉扯太子,泣道:“妾没有!妾不曾推她,太子救我……我不要去宫正司……”

    平东宫而论。

    论贴心,裴华比不上郑氏;

    论娇,比不得白良娣;

    论怯,比不得希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