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崔媛心里急得要命,“你当我们家爷是什么身份?”

    “大理寺卿!”

    “你们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这种花招,有几颗脑袋够砍?”

    这么多年来,便是崔清雪也不敢轻易将手伸到他们大房来,不就是忌惮赵渊么?

    崔媛虽斗不过崔清雪,却也知道万万不可得罪赵渊,否则她就全完了!

    廊下的梅香听得里头争吵,生怕春花奴大欺主,连忙推开虚掩的门:“大少夫人,可要奴婢伺候?”

    “你去,你亲自去!”崔媛指了指梅香,脸上的神情有几分狰狞。

    梅香微愣,拔腿便往外走,被春花一把拽了回来。

    “娘子,如今可万万不能去啊!”

    “咱们夫人才叫了那沉玉来说过话,您如今再去,可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这是……这是做贼心虚!”

    春花劝着,铁了心要拖延时间,叫沈青棠喝下那绝子的药。

    梅香一听里头大有文章,只装作不懂,笑着劝架道:“夫人方才嚷嚷着口渴呢,春花姐姐去伺候罢,我来劝劝大少夫人。”

    待春花走了,她细细地问了崔媛,知道是件要紧事。

    便道:“春花说的也不无道理,奴婢遣个小丫头,悄悄地将那药拿回来便是……”

    崔媛急得六神无主,见她有主意,自是叫她速速去办。

    沉玉正同蓉娘和面,预备着晚上给沈青棠做碗葱油面吃。

    见静兰院的小丫头来,自是毫不含糊地将那瓷瓶给她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