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良”那本应该从“滕宇”脖间自然擦过的手指,消失不见了。

    当然,并不是真的消失不见。

    而是毫无征兆的整根没入到了“滕宇”的脖颈之内。

    没有任何异响,没有任何额外的动静,就像是手指轻轻戳进了一块酥软的豆腐里。

    当机敏至极的“滕宇”警觉过来,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

    在他的脑海中,便仿佛看到一根擎天巨柱,忽然从大地下升腾而起。

    甚至都来不及真的做点什么,他这个“天”就被忽然顶上来的擎天巨柱捣了个粉碎。

    这一切变化,反应到现实层面,就是“苏瑞良”无声插入“滕宇”脖颈内的手指,忽然绽放出一道坚不可摧,无可抵御的劲气。

    沿着“滕宇”的脖颈一路往上,摧毁沿途还没有完全调动起来的所有防御,直入其大脑中枢。

    然后,前一刻还生机勃勃的脑髓,被搅得稀碎。

    这干脆利落,直接而致命的一击,完成的悄无声息,没有一丝烟火气。

    与激战六名炼髓巅峰相比,连近在咫尺的洪铨、蒋弘毅等人都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

    可谁又能知道,为了有机会完成这一击,自己辛辛苦苦的做了多少戏,埋了多少线?

    当那团浓郁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的红名没入眉心“燧珠”之内,耿煊心中这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气。

    看着依旧瞪眼看着自己,凝固在惊愕与不甘之中的眼神。

    耿煊没有惺惺相惜的遗憾,只有大夏天猛喝了一大口冰镇饮料一般的舒爽惬意。

    与其来一场强者之间,势均力敌的对决?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