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辞眨巴眨巴眼睛,倏尔失笑。

    能把自己摆放在这么卑微的角色里,郭蓓钰如果不是满腹心机,那就真爱无疑了。

    老实说,如果她是男人,她都得感动得稀里哗啦。

    这会她反倒不想说什么了,而是侧眸去看纪衡,很感兴趣他会怎样回应。

    纪衡站在原地,看不清他的表情。

    郭蓓钰见他没有再出声制止,便将声音放得更轻,“阿衡,你知道的,这世上我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你。为了你,我可以……”

    “蓓钰。”

    纪衡抬头,平淡到有几分冷漠的视线凝向她。

    “什么都不要说,也什么都不要做。”

    “阿衡……”

    他转过身,“走吧,我送你回去。”

    没有当着聂辞的面说一些令她难堪的话,就是他对她最大的包容与温情。

    郭蓓钰这么了解他,也明白这是他给的台阶。

    虽然结果没有达到预期,不过她自然也不希望在聂辞面前丢了面子。

    她深呼吸,朝聂辞大方地笑了笑,“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探望。”

    “你”和“我们”。

    她用对比如此强烈的字眼,生怕聂辞听不懂一样。

    聂辞勾起唇角,没说话,就看着两个人从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