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让人给欺负了,忍气吞声不是他的作风。

    陈路走到这一步,是自作自受,穷没错,错的是越穷还越想走歪路子。

    他身子骨弱,整个书院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凡那天稍微出了点儿差池,那就是要人命的大事儿。

    陈路不仅心中无愧,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地拿着那些钱来请他们带着下注?

    那他就得做好连本带利全部还回来的准备。

    ——

    次日一整天,陈路都无心上课,脑子里全是那两千两银子。

    一下想着等银子到手,要在书院外置办一间宅子,把老娘接来享清福,一下又想着财不外露,为了以防万一,他得尽快存到钱庄里去。

    下学后,郭夫子刚走,陈路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去戊二班找程砚他们。

    几人没怎么耽搁,出去后再次雇了马车去往城东。

    然而却被告知,他们买输了,所有的钱赔得一个大子儿不剩。

    输了!

    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突然劈下,陈路后退两步,两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

    他脸色白得不像话,仍旧是满心的不敢置信,抬头望着程五郎几人。

    “程砚兄,怎么会输的?你们昨天不是说……”

    “我们说了啊,高赔率高风险。”朱八斗摊手,“是你自己非要跟的。”

    “可是……”陈路急得都快哭了,那些银子可都是他东拼西凑借来的,说好了过两天就还,现在全输光了,他上哪找银子去?

    “赌博这种事儿吧,有赢就有输,很正常。”朱八斗顺手拉了他一把,“陈路兄一出手就是二百两,想来家境富裕,不缺这点儿银子吧?输就输呗,赌得起还输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