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见工藤大郎被卢平生护在怀里,满头是血的模样,几乎疯狂。

    “八嘎!”

    “快来人,送去医院。”

    装晕的卢平生感觉自己被人抬着,额头上刺痛让他闷哼出声。

    关东酒店的斜对面就是一家医院,他这种级别都不用上救护车,直接被抬着往医院跑。

    颠簸中,他眯缝着眼睛,能看见有好些伤者和他一样是被宪兵抬着或者背着朝医院走去。

    有的人待遇好点,用上了酒店的桌布做成的简易担架,抬着往前走。

    卫渺看见卢平生血肉模糊的模样,吓了一跳,晓得他离开了酒店,心中也放心了,附在阿狸身上的神识撤回。

    “小少爷,您醒了,刚好前面就是关卡。”

    卫渺和黄包车夫都递了通行证,顺便给了宪兵过路钱,麻溜的出倭租界。

    “小少爷,您坐稳了,咱们加速跑,争取天黑前到。”

    卫渺答应一声,回头看向夕阳西下的倭租界。

    不知道关东酒店会不会被炸掉,倒塌后周围店铺只怕也不能幸免于难。

    她第一次觉得人类的斗争远比动物要残忍。

    动物争斗只有两个,果腹和繁衍,而人类就复杂很多。

    活着,怎么活?

    像卢大哥这样披着二狗子的皮活着,还是像张二那样真的当个二狗子活着?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