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伤到耳朵或脑子不好?”

    邢鸺心虚道:“呃…属下就想看看。”

    俩人一阵相视无言,最终仇枭败下阵来,翻了个白眼运功将邢鸺抱到隔壁屋里,命他乖乖坐在饭桌前。

    临出门时仇枭像是想到什麽,停下脚步问:“你识字吗?”

    见邢鸺点头,仇枭转身到书柜上抽了些话本塞给他打发时间。

    事已至此邢鸺自然不敢再忤逆仇枭的意思,随手翻阅书籍边打量比自己那屋多了些人气的房间。

    其实倒也没多麽特别,只比他那屋多个药柜和一些摆设,想来他这主人与他相同并没什麽物欲,否则以仇枭的本事想要条件再好的府邸只要动动金口应该会有大把求医的人乐意奉上。

    邢鸺看屋内并没值得留心之物便将全副心思投入到手中话本,竟也一时读得兴起忘了时间。

    当仇枭将简朴的早饭端进寝室,看到的便是彻底沈醉在话本之中甚至眼框有点泛红的邢鸺,不禁哑然。

    仇枭知道他这家犬有点奇怪,但没料到理应无情寡淡的人总是能让他发现各种近乎於平常人的情绪反应,就是那话本多麽赚人热泪他也没想过邢鸺会有太大感触,要不这人是怎麽在歼影楼生存至今?

    未待仇枭回神,邢鸺已合上话本辛苦地挪动脚步欲上前接过托盘,想当然尔被察觉其意的仇枭俐落避开。

    仇枭斥道:“让你来了吗?给我坐好。”

    邢鸺本还参照原身记忆脱口问了句‘需不需要属下布菜?’,结果被仇枭甩来的一个眼神看得乖乖住嘴,很有眼力的回到位子上等待仇枭发话。

    这时代的主仆文化於邢鸺而言始终不及原身那般深入骨髓,想当然尔便少了许多弯弯绕绕推脱说辞,仇枭说坐他就坐,说吃他就依言开吃,唯一令他感到稍微不那麽舒服或该说尴尬的是…单就这一顿饭的时间,他竟不时接收到来自自家主人的奇怪视线。

    瞧瞧仇枭就是布衣粗食也依然优雅的举止,再想想自身…嗯,因手指仍不利索弄得桌上挺脏乱的,看来他主人是在嫌弃他吃相。

    默默将不好掌控的筷子放下,邢鸺转而只挑用得上勺子的配菜,动作仍旧缓慢但总归没再浪费食物,那频繁向他投射而来的目光亦染上了不明色彩。

    用完饭後仇枭也没催促邢鸺回自己那屋待着,四目相对沉寂许久,倒是邢鸺先将困扰多日的疑惑问出口:“您让属下认您为主是想让属下做些什麽?”

    见仇枭只是微微蹙眉,邢鸺继续道:“虽然您说过属下会近乎完好如初...呃...属下是怕万一出了差错没法像以前那般灵活会做不好护卫工作,那就浪费了您消耗在属下身上的药材和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