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拍他:“出去,这儿没你事儿。”

    “诶不是,怎么就没我事儿了,诶……”

    门砰的关上。

    李单莫名其妙地摸摸鼻子,隔着门喊:“诶不是,那树我给种了,那花你想什么时候种你说啊,我好把地犁了。”

    他边走边嘀咕,寻思他不是个司机么。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一溜烟儿跑了。

    没多久,他出现在彭怀村,和刘学的奶奶面对面。

    “那个……”李单回忆着廖远停的交代,说,“刘学很想您,想您和他住一起。”

    老人意味不明地笑笑:“是我孙子,还是你的书记。”

    李单在心里我操了一声,感叹廖远停这都能想到:“刘学的意思,就是廖书记的意思,您在身边的话,刘学会开心许多。”

    “况且……”李单一字一句,“您也会放心。”

    老人拄着拐杖没说话。

    关于刘学的奶奶廖远停想了许久,直到他看到那荷包,听到老人带给刘学的话,一瞬间,他了然一切。

    但廖远停不计较。

    也不想拿刘学赌。

    他走到这一步,不是因为老人给他下的套,而是他自身想得到,在他曾经的二十年里,他想要的,就一定会是他的。

    看到李单的信息,他面色平静地吃着饺子,刘学包的,烂了一锅,他用勺子给盛出来了,皮是皮,馅儿是馅儿,刘学羞死了,不让他吃,他摸摸小孩儿的后脑勺,安抚似的说了一句:“好了。”

    然后吃了一顿说不上来的汤和饺子混为一谈的午餐,留周梅皮薄馅儿多的,站的贼稳,样是样,个是个的饺子孤苦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