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楼是她自己留下来的,要是真对姚敏才有心思,早走了。

    木芍心里都清楚的事,公子更加清楚,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

    “我瞧红蕖是个感情迟钝的,怕是还不知道姚公子的心思。”她又故意一句,“要是姚公子表明心思,红蕖知道了跟着走也不一定。”

    容轻澈没听见一样。

    他离开雪月楼,回家路上瞥见一个乞丐,忽地心思一动,朝那乞丐招招手,拿了一粒碎银子给他。

    ……

    到约定的日子,红蕖抱着琴出门,正好遇见容轻澈。

    “东家。”她行礼。

    容轻澈告诉她:“不必去了,姚敏才不会来。”

    “嗯?”许玉冉疑惑抬眸,东家怎么知道?

    “左相已得知他流连烟花巷柳之地,禁足三月,三月你都见不到他。”容轻澈打量着她的神情,好像不甚在意,又像在走神。

    他手中的折扇顿了顿,“就这么盼着见到他?如实回答。”

    许玉冉:“姚公子是知音,与知音闲叙是人生一大乐事。”

    也是她在雪月楼里唯一的消遣。

    和姚公子待在一处的某些时候,她才觉得是真正应了祖母的那句“好好活下去”。

    容轻澈嗤笑:“你等不到的,不止三个月,三个月后他可能会成亲,成亲就会收心。”

    “这样。”许玉冉只有淡淡的两个字,容轻澈还是听出她心底的失落,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