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闹钟被关掉,世界恢复宁静。

    程安宁趴回枕头上,不动了,眼皮沉重,身体酸痛,放纵过后的代价是浑身乏力,肌肉酸胀。

    周靳声术后有段时间了,好像恢复不错,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就是不知道生育质量如何。

    万一不小心中了,真有他的孩子……首先第一个接受不了的就是母亲,程安宁胡思乱想着,渐渐没了睡意,悄悄睁开眼偷看枕边人。

    他的睡相好,很安静,不打呼不磨牙,但是浅眠,很容易醒,熟睡的时候眉头微微拧着,好像没有松展过的样子。

    静谧的早晨,别墅僻静,周遭没有噪音,偶尔有喜鹊的叫声,不算扰民,卧室隔音好,隐约听得见一些。

    程安宁很少和他过夜,更别说早上睁开眼看到他躺在身边,他的体格摆在这,只占据了床的三分之一位置,跟他对比,她睡觉很不老实,爱扯被子,踹被子,还爱鸠占鹊巢。

    她起了恶性趣味,想捏他鼻子,看到昨晚被他剪得光秃秃的手指甲,气就不打一处来,两只手指的手指甲都被他剪了,说怕她控制不了力度挠花他的脸,到时候他不好出去见人。

    没了指甲,还有牙齿,她昨晚发泄咬了他好几口,分布在肩膀手臂,一排排瞩目的牙印,没几天是消不下去的。

    程安宁看得入神,周靳声突然睁开眼,她猝不及防撞入他清明的眼瞳里,男人深邃的眼窝含着柔和得笑意,清晨慵懒的嗓音响起:“看够了吗,要不要掀开被子给你看看其他三分地。”

    程安宁扑过去咬他下巴,他没躲,让她发泄,腾出手摸她的头发,“真不想让我出去见人啊。”

    程安宁只是轻轻咬了一口,发泄一下,“这有什么,难道律师没有私生活?”

    “宝贝,你是想让我在律所社死。”

    “你们律所律师私底下也聊人八卦?”

    “不然你以为?”

    “真的假的?”

    “真的。”周靳声摸她的头发,“律师也是人。”

    程安宁枕着他胳膊,不想起床,跟他瞎聊,“你们平时遇到很离谱的案子私底下会八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