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如此罪行,他该二话不说的拉她去杖毙。

    沈栀意怔住了。

    她不明白这种时候延德帝为何还会关注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他掐着她下巴的手滑落至她的脖颈,她白皙细嫩的脖子极细,仿佛只要他微微动手一掐,就能掐断似得。

    可他碰上她柔嫩的肌肤时,竟舍不得用力。

    沈栀意张了张唇,低声道:“皇上待臣妾很好。”

    很好。

    既然很好,为何还要走?

    他想质问她,可他开不了口,难道他还要对一位丢弃他的人卑微的质问她为何要抛弃自己吗?

    他说不出口。

    从来只有他负别人,哪能容别人负他?

    “皇上对臣妾情深义重,是臣妾薄情寡义辜负皇上。”

    沈栀意话音刚落,就感受到掐着自己脖颈的大手蓦然用力,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朝她袭来,掐得她脑袋发晕,本能就想要挣扎,可她还没来得及动,脖子上的力度蓦地一松。

    “情?朕对你何曾有情?”

    沈栀意捂着脖子大口喘着气,待她缓过来后,方俯首道:“是臣妾痴心妄想。”

    延德帝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力道重到指尖刺破了掌心都恍若未闻,可他脸上的神色仍是风平浪静。

    延德帝闭上眼,几息后,他平静下来。

    “你想与他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