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我的手,不如从前好用了。”

    他翻看手掌,上面一道寸长的疤痕早已愈合。

    “那晚,母亲与我提及留你借腹生子之事,我不允,与她起了争执,一怒之下,捏碎了茶盏,便那样走了……,这伤……,还是你亲手缝合的。”

    他看向麻袋。

    麻袋里,“唔唔唔唔……!”

    “我本想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倘若你不愿,大可离开。若你愿意,也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

    沈玉玦拿着锋利的绣剪站起身,走向麻袋。

    “你虽是寡妇,可我曾经很欣赏你胆色,甚至以为,你若无处可去,我可以如照顾明珠一样,照顾你一生。”

    他蹲在麻袋前,眸光冷漠又危险。

    “但是阮清,我在海神号上那般不顾一切袒护于你,你为何连问都不肯当面问我一句,就对我的家人,痛下杀手?”

    他的声音,平静中蕴藏着滔天愤怒。

    麻袋里不动了。

    梁雁止瞪大眼睛。

    姓沈的?

    海神号?

    借腹生子?

    痛下杀手?

    她是不是又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