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沈玉玦坐在船头抚琴,她坐在船舱里静静瞧着他,就在想,到底要怎样,才能弄死他,永绝后患!

    想到情绪激动时,难免还要轻轻咳上两声。

    沈玉玦在外面的琴音就会戛然而止。

    他手掌按住琴弦,“吃药了没?”

    阮清不想跟他废话,转身抬腿躺去床上。

    脚上的锁链,哗啦一阵轻响。

    沈玉玦也不跟她过多废话,继续抚他的琴。

    阮清听他的琴,听得心烦,抓起床头的一只香炉就朝外面扔出去。

    沈玉玦身子向后一让,那香炉咣的一声砸在甲板上。

    结果,她在里面因为用了力,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你若存心作死,船在水上,没人救你。”沈玉玦骂道。

    阮清还不理他,蒙上被子继续咳嗽,心肺随着咳嗽,被震得好痛,人都痛苦地缩成一团。

    沈玉玦无奈,又只得起身,进了船舱,来到她床边,先将窗子关了,又在她床前坐下。

    “皇上驾崩,太子登基,他正忙着准备做他的新帝,崔梦因的脸,我也已经找人修复如初了,皇后之位,非她莫属。你还在奢望什么?”

    “沈玉玦!”阮清掀开被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话?你抓了我,又能给我什么?你不过是个跑船的!你是个得不到就偷的懦夫!”

    沈玉玦眼角猛地一跳,“阮清,说到偷,当初偷我海神号的是谁!”

    “可他就要当皇帝了,你那么大本事,怎么不去做皇帝?你跟他抢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阮清!”沈玉玦陡然掐住她的脖子,“你会看到的!不过在那之前,希望你自己先活到那一天!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