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不能戳破,便向阮清行礼:

    “见过阮妃娘娘,没想到,娘娘居然也是知音。”

    “呵呵……是啊……”阮清强挤了个笑,也对她回了个礼。

    毕竟是既定的太子妃,礼数宁可多,不可少。

    但一想到这个女人,将来才是谢迟的原配。

    等到他们大婚时,自己还要给她下跪叩头,阮清脸上的笑容就无论如何都无法真实亲切。

    可是,谢迟站在两个女人中间,却完全没有领会到她这些心思。

    只是忽然惊异道:“哎?阿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听这些个了?既然你喜欢,孤就让她再弹一会儿?”

    “殿下不可!”阮清吓坏了,差点跪下了,“崔小姐未来贵不可言,妾身方才偷听,已是冒犯,万万不可再僭越。”

    谢大迟,你是祖宗,你不要再作了。

    再作,都圆不回来了。

    可是,这话谢迟不爱听。

    但是,此时人多眼杂,他方才没能假装不认识,将崔梦因给丢出去,现在重新丢也的确不合适了。

    于是便道:“既然不听了,那便随孤一道回去,一道用膳,免得又半路遇上了什么,又发了痴,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随口一说,阮清心里却微微一震。

    哪儿是家?

    “今天孤特意吩咐他们安排了你爱吃的,保证你喜欢。”

    他伸手揽过阮清,便再也不管崔梦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