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西测试了一下,随即脱下西装,找来一套小工具开始解剖维修。

    “肯定是之前慕浅那丫头瞎调给我调坏了。”霍老爷子说,“不过想想还是她在的时候好啊,有人陪着我不说,朝我这里也跑得勤一些。她这一走,得,直接小半个月没来看我。这就是空巢老人的悲哀啊……”

    霍靳西没有理他,在灯光下专注地给他修着那台古董。

    摆弄了将近十分钟,收音机终于再度传出声音,老爷子顿时高兴起来,宝贝一样地将收音机抱在怀中。

    霍靳西安静地擦手,忽然听老爷子问:“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霍靳西手上动作丝毫未停,“很明显吗?”

    老爷子伸出手来拍了拍台灯灯罩,“有灯照着,我也没老眼昏花,眼睛都熬红了,可少见这样的状态。”

    “睡得不太好而已。”霍靳西说。

    霍老爷子听了,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会睡得不好?最近公司有什么事吗?”

    “没有。”霍靳西回答,“一切正常。”

    老爷子听了,缓缓道:“七年前我把霍氏交到手上,这些年为霍氏付出了多少我都看在眼里,事实证明我的决定没有错。这些年总是常年无休,抽时间给自己放个假吧,带祁然出去走走,比如……去美国散个心什么的,那孩子没出过远门,肯定会很喜欢那些地方。”

    霍老爷子说完,耸了耸肩,拿着自己的收音机回到了卧室。

    霍靳西又安静地坐了片刻,这才起身离开。

    ……

    和慕浅重逢过后,苏牧白三年来一成不变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尽管他对出门这件事依旧十分排斥,可是慕浅却似乎忘了他是个残疾人,但凡两人出门,她总是将他往人多的地方带——听演讲、看歌剧、做义工、去不同的餐厅吃饭。

    一段时间下来,苏牧白意识到慕浅这是在帮他重新融入正常人的生活,纵然他并没有这种打算,可是却总是不忍心拂她的意。

    这一天,两人来到市中心某餐厅吃饭时,却意外在电梯里遇上了容清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