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仇家到底还是让宁采臣一剑贯了胸口,钉在了石壁上面——自此之后再也没人来烦扰青了。

    后来的后来,也不知道从那里听到的,青知道了当时宁采臣根本不会被伤到。

    如果不是为了帮她的话。

    可是就算宁采臣不来替她挡下那一刀,她也只不过会被削下几根手指而已,以三千世界的医疗程度,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伤,那里会像那个傻蛋一样,在床上足足躺了七天。

    青但是的脑子里面,只有傻蛋两个字。

    如果这个家伙不是傻蛋的话,怎么会做出这种傻蛋的事情?

    ——

    “……小青……小青……醒醒……”

    ——

    青看着牵着自己手的宁采臣,她脑子有些混沌。

    不知从何何时起,她在和这男人相处之时越发感觉热的难受。

    那是一种名为怦然心动的东西。

    那海棠在树上开着,宁采臣似乎独爱这种花,一亭子,一院子,没那兰潇洒,没那丹富丽,却颇喧着几分艳红——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这花就是红妆,但却不知是何人的红妆。

    青曾想过自己会画上这样的妆,但这尚不是时候,且不知何人会为她渲染上着红颜。

    但……也许是宁采臣吧。

    青看着这海棠,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喝酒了。

    她又想起来了那个给她送酒的匹夫,不知道那个匹夫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也许他在什么地方一个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