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衬衫下的身体好热。

    藏匿在柔软后的一颗心阵阵发紧,直到应隐以为自己会心脏□□着死掉时,细微的喀嗒一声,隔着衬衫,她的搭扣被他单手轻易解开。

    她的呼吸被解放了,她的柔软也解去了束缚。

    但这场吻到这里戛然而止,商邵醒了过来,应隐也醒了过来,一个眸底深浓,一个眼尾绯红,一个咽动难耐,一个气喘吁吁。

    胸膛的起伏从激烈中渐缓,商邵平复呼吸,将手从应隐的脊上滑落,让她轻轻落了地。

    应隐被他吃得浑身泛软,腿根本没力气,落地后软了一下,被他眼疾手快扶住。

    他又把她压回了墙上。

    商邵深深舒一口气,疲倦的眉眼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半晌,垂下脸去,在她唇角亲了亲。

    “对不起。”

    应隐低下头,将脸埋在他胸口,两条纤长的手臂绕到背后,默不作声地将搭扣扣上。

    半天扣不上。

    她快哭了。

    什么人啊!

    商邵沉默一阵:“……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她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咬着唇,忍着眼泪,忙活一阵,终于艰难将搭扣扣上。

    又在商邵胸口埋了会儿,再抬起脸时,应隐眼泪花花。

    商邵顿了一下,抚她的脸,拇指蹭着她柔软的带有湿意的眼底:“怎么哭了?”

    应隐忍了又忍,委屈难以启齿,一双被他凶狠亲肿的唇,倔强而要哭似的向下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