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十一月初。

    随着枯水期逐渐临近,乐进的斥候也愈发大胆,频频南探。

    而直至此时,当阳的守军这才发现他们将军还有一手相当不俗的箭术。

    以往面对窥伺的斥候基本都是借助城防之利,将斥候驱散就结束。

    但他们这位头发已经花白的黄将军精神矍铄,能饭斗米肉十斤,马背开强弓。

    隔几日就带兵出城扫荡一番,乐进斥候若是逃的不及时,往往就只能收获被一箭穿心的命运。

    所以虽然斥候动作更频繁,当阳城周围反倒是平静非常。

    对当阳的百姓来说,生活并无太多变化,除了几个月前那仿佛噩梦一般的大军过境。

    唯一变化便是米布等价格等降了一些,以及新来的黄将军说话很和气。

    斥候不敢犯进导致守城门的都有点惫懒,两人正站在一起闲聊:

    “听说了嘛?据说张将军罚去做劳役了!”

    另一个士卒眉飞色舞:

    “你那消息太早了,据说张将军被褫夺兵权了!主公跟他割袍断义了!”

    “哦?兄弟调到黄将军麾下前莫非……”

    “此前便是在那张飞麾下!”

    “原来如此。”

    两个士卒的碎嘴并不能影响到推着小车的张飞挥汗如雨。

    当然没有被罚劳役,更没有和兄长割袍断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