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摇了摇头。

    “原是为解崔骊的祸,却没想到,成了这般状况。”

    御知仍是不解。

    “这事我也知道。只是与你有何干系?昭王叔何以对你如此忿忿?”

    崔琰抬头沉吟了片刻,没有言语。

    崔豫霄站在御知身后,神色悲痛地喃喃道。

    “我听说昭王叔是日间在朝上自己请亲。要父皇将玉蕤嫁给吐蕃姻亲。昭王叔对玉蕤本是疼爱,平日又很少入朝,今日此举,莫不是你与王叔出的主意?”

    崔琰点了点头。

    御知见他承认,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崔琰!玉蕤也是你的妹子,比我还要小一半岁。你究竟作何打算,出此下策?”

    “我只是想帮他一把。崔骊与我们相识多年,昭王叔也待我不薄。如今既有法子,为何不救?”

    “齐王兄。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崔琰?玉蕤和安别,都与你相识多年,都是连襟的姊妹,你居然步步为营,害了一个又一个!原来我不知道你有如此手段,现如今看来,是我走了眼!”

    “御知!我只是想帮帮昭王叔一家。崔骊犯得可是欺君之罪,难道你愿意看他举家贬为庶人吗?”

    “哼!那日在麟光殿陛下问话时,你只说你也是被柳万绣所骗,才害得安别卧病在床,整日睡不好,我原本就有怀疑。你身为禁军指挥使,与宫内外诸多衙门都有往来,如何就人拿个名牌骗了身份。如今,你又出了这般馊主意,害的玉蕤香消玉殒!莫说你不是故意的。从今往...。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信你了!“

    崔豫霄在旁边听了,想起拜托他打探柳青的事来,直觉得难以置信。

    “齐王兄。”

    崔琰显得甚是为难。

    “豫霄。郡主的事情,我也很愧疚。那柳青拿的名牌和诗笺过来相认,我哪里认识字画行文。况且,那日安别与他在酒肆偶遇,又岂能是我刻意而为。今日昭王叔此举,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