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宛接过那瓶药就拧开瓶盖,倒了一粒在手心,看见那白色的药丸,瞬间自

    嘲地笑了笑,“又是白色的药丸,我这几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药了。”

    若若立马说道,“姑姑您要是不喜欢白色,我可以把药做成其他颜色的,您喜欢什么颜色?”

    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是把林宛给逗笑了,她开口道,“没事,我只是感慨,自己跟个药罐子也差不多了。”

    若若起身道,“我去给您倒水。”

    她说完很快倒了一杯温水回来,亲眼看着林宛把药吞下去,又嘱咐道,“姑姑,多喝点水,把这杯水喝完。”

    林宛点点头,很听话地把一杯水全喝完了。

    把空水杯拿在手里,若若看着林宛,问她,“姑姑,您的抑郁症,关叔叔生前知道吗?”

    林宛摇头,“他自己都重病缠身,我怎么敢让他知道?”

    若若点头,扶着她躺下,“姑姑您先别想这些了,现在你要想的,就是睡觉。您现在可是关氏董事长,责任重大,不能垮的。”

    林宛已经躺下,却还睁着眼睛,忽然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为什么我得的这个病,死又死不了,发作起来痛苦得很。那是一种精神的折磨,比肉体的折磨远远痛苦得多,如果我是得的跟沧海一样的病,或许还好一些,我就可以跟着他去了。”

    若若安抚她,“姑姑,别说这种傻话,关叔叔可不想你下去陪他。他呀,就在下面好好的等着吧,等个几十年。”

    林宛抿了抿唇,微微闭了闭眼,好像是困了。

    若若

    见状,连忙去把灯熄了。但没有全部熄完,留着床头一盏小灯。

    她知道林宛怕黑,孤独的人都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