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再一次死了人之后,整个台下的气氛就几乎凝滞了。

    仿佛是五个假装活人的死人,在给一群假装死人的活人唱戏。

    他们不止是在台上演,还站在人面前演。

    一举一动间,血滴在掉,碎肉在横飞。

    你若不睁眼看它,它便一直在你面前晃个没完没了。

    夜幕终于降临时,戏曲才总算是接近了尾声。

    死人越来越多,活人越来越少,光是想想,就足够令人窒息。

    待踏出戏园大门,萧隐年才长出了口气,疲惫地将下巴抵在萧寂肩头。

    萧寂虽然自己没什么感觉,但也能看得出萧隐年不好受,主动屈膝蹲在他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跟他说:

    “上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和洗礼,萧隐年其实倒也不至于难受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但看着面前萧寂宽阔的肩膀,还是升起了一丝依赖的心,顺势乖巧地趴在萧寂背上,任由萧寂托着他的大腿将他背了起来。

    而不远处,因为中午被突然塞了孩子而胆战心惊了一下午的常哥,就目光阴毒地看着萧寂几人。

    这一晚,没有死人。

    第二天一早,女主人,再一次邀请众人去看戏。

    这话一出,已然成了剩下几人的心理阴影,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眼下一片乌青的常哥,依旧准备盯着萧寂几人,以防他们再使绊子。

    但今天,萧寂四人却什么都没干,老老实实坐在餐桌边吃起了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