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点到为止。

    识时务者,听到这半截话,便应该明白她是在委婉地下逐客令了。

    但萧寂却不为所动,只是看了王鹭一眼,对裴母说了一句:

    “您忙着,不耽搁。”

    便自顾自坐在了沙发边,还顺手从自己包里掏出了一本诗集,旁若无人地翻阅起来。

    恰好在此时,裴隐年也打完了电话出来,便看见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还没开口问怎么回事,裴母便先一步看着萧寂开了口:

    “萧先生,恕我直言,我这没过门的儿媳好不容易来一趟,这才备了家宴,您看,您是跟我们一起,还是……”

    “您在说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大步从楼上走下来的裴隐年打断了。

    裴母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着裴隐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让人知会我一声。”

    裴隐年很了解自己的亲妈。

    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本事,贫苦人家出身,当年被裴父看中,硬纳了她四姨太。

    没两年,裴父的原配夫人就病逝了,裴母命好,刚巧生了裴隐年,裴家的长子,便飞上枝头成了继夫人。

    眼皮子浅,只能看见自己眼里那一点儿鸡毛蒜皮的事,偏生就喜欢摆司令夫人的架子。

    她刚说那话,估计是看在萧寂是裴昕云师长的份上,已经算客气了。

    嘴上问着萧寂是不是要和他们一起吃饭,实则就是在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