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隐年看着裴母:“萧寂是我的人,我把他留在这儿,就是为了跟他走得更近些。”

    裴母一听这话,脸色便有些难看起来:

    “他是个男人……”

    裴隐年打断裴母:“这用不着您说,我比您清楚。”

    他这会儿着急出门,也不欲于裴母说太多话,只道:

    “我的事,您少操心些,最好别搞出些幺蛾子招惹了萧寂,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裴隐年总是这么跟裴母说话,裴母忍了许久,终于爆发了:

    “他很重要,我这个当亲娘的就不重要吗?你这么乱搞下去,是准备让裴家断子绝孙吗?”

    裴隐年蹙了蹙眉,看着裴母,沉默片刻:

    “我的确是有这个打算,如今局势不安,炮火连天,断子绝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这一生,夺权夺势是为了活命,是为了让您和裴昕云过安稳日子,不是为了传宗接代的。”

    “好好活着已是不易,还请您想开些,莫要本末倒置了。”

    说罢,他不再和裴母多言,推开大门离开。

    裴母虽然不甘心,但以她的性子,话点破到这个程度已经是不易了。

    裴隐年主意正,脾气倔,一旦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裴母上了好大一场火,但终究还是不了了之。

    两个月后,华亭入了冬。

    裴隐年和萧寂这边也在一次次的试探中,感情逐渐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