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之前,裴隐年看见这样的萧寂,大概还能看出些读书人的儒雅矜贵。

    但现在,他脑子里就只有斯文败类和衣冠禽兽两个词。

    他看着萧寂不说话,身上的疲惫和酸痛堪比上战场。

    不多时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天亮时,裴隐年睁眼,就看见萧寂身上穿着自己昨天穿过的那一套衬衫马甲。

    破旧长褂带给他的穷酸气全然不见,让裴隐年恍惚间也觉得萧寂当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贵公子。

    他开口声音更哑了:“要走?”

    萧寂见他醒了,走到他身边,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在确定他没有发烧之后,嗯了一声:

    “去上课。”

    裴隐年眼下状态不佳,闭上眼挥了挥手:

    “让林殊送你。”

    萧寂应了一声,出门一下楼,就碰见了同样准备去学校的裴昕云。

    裴昕云看见萧寂,明显一愣,半晌才磕巴道:

    “先……先生昨晚没回去?”

    萧寂嗯了一声。

    裴昕云打量着萧寂:“这是我哥的衣服?”

    萧寂点头,依旧什么都没解释。

    但裴昕云显然不会就这么装聋作哑: